堆放杂物的自留地。

九月廿五晴转多云

一点连追忆似水年华都说不上的叨逼叨。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醉咖啡。每周第一天上班总会多少有点假期综合征,拍拍脑袋叫了杯香草拿铁。别人喝咖啡提神,我喝咖啡大脑回路吊诡如布朗运动,浑身上下处于身体机能运作正常但精神颓靡的行尸走肉模式。

午休前最后一刻钟,办公室里弥漫着下班前的懈怠。偷懒和办公室的小姐姐聊起八卦,提起了高中的时候喜欢的男孩子,聊着聊着忽然发现他们竟然曾在旅途中偶然认识,也不知这是几万分之一的巧合。他们相遇时我与他早已生疏,因而便似乎有种又拾取了些许我所不知的、关于他的碎片的欣喜。

当然在我们的闲聊里他是也仅仅是别人的男友,因而有些惊叹唏嘘也只能安静地掩盖在心底,在独自去寻觅午餐的路上游游荡荡逛两圈悄悄消化。

一直觉得这个人温柔又稳重,清醒且踏实,从前也曾疑心或许只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最好,又或许是距离带来了一万八千米滤镜,但今日倒是得到了确实的佐证。

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暗恋,又或者该称为欣赏和仰慕更贴切些。有时候回想起来会觉得当初或许只是差了一个契机,有时候想想又觉得兴许不过是自作多情。正因为无解,所以这种问题恰可以反复咀嚼,用各种可能的支线来满足自己不同的情绪需求。曾经也一度意难平,后来看开了,他的钟情和专情有人可托,也是好事。

实际上他在我的人生中也并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非要说的话兴许谁的故事里都有这么一个角色。但他在一无所知之中的确伴我度过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日,助我摆脱了大段日夜纠缠如附骨之疽的颓丧与荒唐,因而显得有几分特别——毕竟众所周知,求而不得多是苦,是无病呻吟的灵感之源,可那时为他写下的字字句句,倒是全成了我口中含的蜜。

曾经矫情地跑到海边去吹风,腥咸的气味和对岸星星点点热闹的灯火并不是帮助人心走向释然的良伴,但耳机里的歌词的确催我于心底恸哭过,也便圆满了一点中二但必经的青春疼痛。或许当真是过了那样的年纪,如今乍然再度提及此君,倒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就像放了一上午的冰拿铁,只剩下杯底的一点,早就被融化的冰稀释,只剩下一点淡淡的咖啡的味道——说是香也好苦也罢,都很淡了——冷冰冰地滑过舌尖,渴睡的神经里掀不起多少圈涟漪。

络绎有首词,叫做《伪像》,我听了许多年,仿佛为我许多曾经矫情的心事代言。

与你大雨中奔跑过人潮中流浪
与你失意时倾吐过深夜里造访
与你怯懦时拥抱过如同有依傍
非等到落笔才知言语不够形象

因羡慕你姿态所以拙劣模仿
却难复制你万一 哪怕最巧手工匠
如何当你我告别又相见 邂逅街头小巷
只剩轻轻一句别来无恙

要怎样节约用情 才算细水流长
又要怎样欲擒故纵才叫你念念不忘
期望太多然后 在失望中百炼成钢
得你慷慨解囊 陪伴过青春一晌

…………


这首歌献给从未 在我命中出现的那位

这些话原本应该一如以往的习惯,珍而重之地藏进带锁的日记周记月记年记,但或许是今日咖啡作祟,又或者天气使然,忽而有了拎出来晾晒的欲望。

就此作结吧。

我该去试试新买的颈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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